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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中趣,两个“九零后”老头的对白——专访韩羽读齐白石

2020-07-17 05:41:21 来源:河北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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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手记

透与不透之间

齐白石,大名鼎鼎,妇孺皆知;韩羽,亦大名鼎鼎,会画画儿,且擅长写字作文,况且二人都是“眉寿坚固”类型,便更多了几分相似。韩羽先生新书《我读齐白石》面世,作者本人定性为“一个‘90后’的老头吹捧另一个‘90后’的老头”,可谓一语中的。

开卷,满纸的“扑哧一笑”“不禁莞尔”“看了笑,笑了看”,来去都是“有趣有趣”“无趣之趣”“心中有趣,无往不趣”……晚辈形容长辈的确该用敬语,可对韩羽先生,想来想去似乎只“顽皮”二字最恰当。自己顽皮,看别人便也顽皮,在他眼中,世上人分两种,一种是有趣之人,一种是无趣之人。那白石老人定当算得上他眼中有趣之人吧。在他的解读中,齐白石的画笔,无论点向什么,那个“什么”立即妙趣横生,可亲可爱起来。《谁能忍住不笑》中“歇歇”不得的老头,苦着脸子装笑脸,逗人玩儿哩;看《何妨醉倒》,他用的词是“能把人笑死”;《再说蝌蚪》中他谈的是有我之趣与无我之趣。有我之趣,有“人巧”,无我之趣,见“天机”。于他,齐白石画便是“无我之趣也”,因了一颗童心,就连老鼠都能丑中见趣,白石老人画笔何等神奇。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赤子之笑啼,看似至易,实至难。幼童最近人之本真,涉世越深,那份真纯越容易雨打风吹去,如今两个“90后”老头一顿隔空太极下来,当都认定对方虽经雨打风吹,却只是多了“自有心胸甲天下”,本真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吧?晚明小品文大家袁中道有一段话:“天下之趣,未有不自慧生也。山之玲珑而多态,水之涟漪而多姿,花之生动而多致。此皆天地间一种慧黠之气所成……”用在这两个“90后”身上当是恰如其分。

《菖蒲蟾蜍》中让韩羽先生看了又看,笑了又笑的居然是拴在癞蛤蟆后腿上的一条小绳儿。他说,将一幅平庸无奇的画儿变成好看的画,只要一条绳儿就够了,我们却觉得让读者与白石老人隔空相望,只他一个“趣”解读就够了。

犹记得拿到新书,初读酣畅淋漓便与韩老约访谈,他先痛快答应,数分钟后改了主意。“我不要你问我答,我就要你作为读者信马由缰,我读齐白石,你们读‘我读齐白石’,你放轻松,随便写写。”随便写写……我前后左右读了数遍,依然完全不知如何下刀,想到他拿着答卷,虚掩着只有两三颗牙的嘴,“不是不是,正是正是……汝在皮毛外,焉能知我痛痒”的“促狭”表情,更是不知所措,只得再次上门求借“庖丁刀”。直到他告知一切皆从生活中来,“师古人不如师造化”等才安下心来。

玩之以恭,似像非像。《我读齐白石》是好玩的老头写好玩的老头,较真的老头写较真的老头的故事,似乎我们每个人都读懂了“他和他”,又似乎每个人都懂得不透。

记得那个雪后初晴的下午去见韩羽先生,只见他“晃动身形”手持一柄木拐棍走得飞快,脚法交错间躲开片片薄冰,拐棍如同摆设提在手里根本不着地。我不禁笑叹,“您这身手,后影看就是个小年轻。”他一本正经道:“正眼看难道不像吗?”我一时语结,现在想来,标准答案大概是,神韵十足,当在似与不似之间。

此番访谈,切切殷殷,字字珠玑,书袋雨袭来……韩老关切相问,听懂乎?读透没?姑且套用一下韩老句式,透与不透之间吧。(河北日报记者韩莉

责任编辑: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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