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痛
左巧霞说自己坚强得从未在外人面前流过眼泪,只有在想起儿子的时候是个例外。
她说之前每次自己骑电动车下班回家,儿子都会自动跑过来,取出电瓶给充电。“如今,我习惯把电动车放楼底下不管,但是,电瓶再有不会再有人帮着取出来。”
也常常会做梦,做梦喊儿子吃饭,“可张开眼时,满是泪水。”
任伟刚刚离开的日子里,左巧霞都不敢回家,不敢拐进家的胡同,“为了逃避泪水,我白天拼命工作,晚上在外暴走,直至筋疲力尽时。”左巧霞说,这是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压抑。“我甚至都不敢见人,因为我怕招来可怜的眼光。”
但伴随时间冲刷,她了解到社会有那么的关爱,了解到社会上还有比自己可怜的人家,了解到儿子离开给父母带来了荣光,父母也应该给孩子带来荣光。所以,当儿子离开后,她感觉一切希望都没了,犹如通向明天的大门已经紧闭,但痛定思痛,她选择了打开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