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点30分,掏粪师傅们放下工具,坐在路边喝口水,吸根烟。“干着这么脏累的活,家里人嫌弃吗?”记者问。今年58岁的朱师傅说:“前几天我去村里的澡堂洗澡,大家一看见我就都走了。老板让我晚上10点以后再去,不然没法做生意。”
7点30分,20多个旱厕清掏完毕,师傅们都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坐在三轮车上,风吹在湿透的棉衣上,57岁的朱师傅有些发抖,“我们要赶在居民们上厕所之前完成工作,所以无论春夏秋冬都是3:30上班。冬天太冷,夏天太臭,可这就是我们的工作,习惯了没啥。”班长郭师傅说得轻描淡写。
那味道让人终生难忘
忙完了旱厕,老薛从8点开始安排吸污车对辖区的近100座公厕进行清理。比起人工清掏,吸污车的工作相对干净、轻松。但是当老薛掀开化粪池盖子的一瞬间,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不仅是臭味,还夹杂着很多说不上来的味道。在化粪池边站了5分钟,记者已经被熏得恶心,流泪。
同行的管理站刘书记也是位女同志,却一直在现场忙活。“去年最冷的时候,5辆吸污车的出粪口都被冻上了,贮粪罐里沉淀的粪便、泥沙等也结成了一层冰。老薛钻进贮粪罐清理。罐口和罐内空间都较小,人不能站立,他只能趴在罐内用小铁锹一点一点地铲。贮粪罐内积累的怪味混合着氨气把老薛熏得两眼通红,只能每隔七八分钟伸出头来换一口气,快60岁的人了,我们心疼啊。”刘书记说着眼圈有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