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9日凌晨3点,高考后的第一天,刚刚从河北省石家庄市第九中学毕业的唐建哲便推着三轮车出现在大街上,帮助做清洁工的母亲马中华清扫马路。
唐建哲的父亲8年前患上了精神疾病,父亲时好时坏的精神状况使养家的重担完全落在了母亲马中华身上。全家4口人每月的开销仅仅靠母亲打零工的收入和父亲300元的低保。
这些年,马中华卖过菜、摆过小摊、做过钟点工,甚至捡过废品。半年前,她找到了一份扫马路的工作,每天清晨清扫一条400多米长的街道,每月可挣600元。而唐建哲的姐姐今年刚刚中职毕业,还没有找到工作。
作为这个贫困家庭的小男子汉,唐建哲知道,接下来上大学的费用,会是妈妈的一块心病。
6月8日晚上,唐建哲躺在门厅那个属于他的由沙发改装成的简易床上,突然想到母亲腰不好却要每天摸着黑弯腰扫马路、收垃圾,现在自己考试结束了,何不帮妈妈一起扫马路,减轻她的负担?
儿子的提议,让马中华很高兴。“唐建哲一直是懂事、孝顺的孩子。”在这位母亲看来,扫马路虽然又脏又累,“但可以让他知道做底层工作的辛苦,以后不要看不起底层工作,不要挑三拣四”。
6月9日2点30分,闹钟响起后,唐建哲咬牙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高一军训时的服装,和妈妈一起出发了。“当时特别困,一路上几乎都是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他笑着回忆说,来到马中华负责的路段后,母子俩便一人一侧开始清扫起路旁的便道。
因为没有经验,唐建哲没有戴手套和口罩,扬起的灰尘呛得他不住咳嗽,扫把的倒刺扎伤了他的手,小饭店倾倒的泔水和污物更是让他的胃里一阵阵翻涌,但他只是“憋着劲干”,什么都不说。
早上5点,天亮了,路上开始有了晨练的行人经过。这时唐建哲和妈妈已经扫完了这段400多米长的马路。接下来他开始“扎车”和收垃圾。
“扎车”要先把四块塑料泡沫板分别靠在三轮车车厢的四壁上,然后外面用铁丝围起来,里面再放一些垃圾固定住。这样处理后,小小的三轮车就可以装更多垃圾。唐建哲手忙脚乱地折腾了半天才总算固定好。他连连感叹:“这可真是个技术活啊!”
做完所有清理工作后已快7点了,回到家的他累得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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