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身体日益恶化,已经瘫痪在床的何金友决定还得咬牙坚持,还要为这个家庭撑起一片天。今年3月一次巧合的机会,他决定改行了,要做一个到附近村庄赶集摆摊的“买卖人”。出摊第一天回到家已经是中午了,他特意给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们打电话通报一个好消息:今天,我头一次出摊,净赚20元!
穿着纸尿裤赶集摆小摊
5月9日5时多,何金友和妻子吕红英就已经起床了。何金友帮不了忙,只能看着妻子靠着一只手紧张地收拾起当天出摊要卖的衣服、遮阳伞、架子,然后费力地捆好。6时多,何金友开着那辆破旧的电动三轮车出发了。夫妻俩当天要去的是离家十多公里远的沧县风化店乡曹庄子村,这天是曹庄子村赶集的日子。
记者赶到集上时,吕红英站在摊位前招呼生意,何金友正坐在后面的电动三轮车上,手里拿着“营业款”。几个铁架子上面是用绳子捆着的竹竿,竹竿上面是纸夹子,纸夹子上面铺着一层塑料布,上面摆放着要卖的衣服。因为换季,秋衣秋裤换成了背心、内裤、T恤,因为吕红英只有一只手,所以无法像其他卖衣服的摊位那样支起“立体架子”。妻子负责招呼生意,何金友负责开车、找零钱,从外表看上去,何金友变黑了,也更精神了。但在说笑间,他的身体又开始剧烈痉挛起来,过了半天那“劲儿”才过去。何金友悄悄地对记者说,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是越来越差了。最让人揪心的,他的下肢已经完全没了知觉,大小便失禁,每次出门摆摊,他都要提前穿好纸尿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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