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大战”效果惊人。
王学圻骑马冲刺不用替身。
《赵氏孤儿》的杀青戏,不但是整部影片武戏的高潮,经过精心设计的高难度动作场面更是近年来国内仅见。当天早上不到八点,剧组的数百名演职人员都在现场做好了准备,而且个个跃跃欲试,显得相当兴奋。
杀青首场戏是王学圻饰演的将军屠岸贾,为救被围困的养子赵氏孤儿,在林地里策马狂奔。据测算,王学圻的坐骑最高时速达到了70公里,要知道,这还是在林地里,即便对于职业骑手来说,这个速度也是相当惊人的。更惊人的是,老戏骨王学圻在开拍前突然对导演提出“过份”要求,坚持亲身上阵,不用替身,拍摄这个危险系数之高的一场戏。即便专业人员做好保护措施,工作人员还是不禁为他担心,而在他干脆漂亮地完成动作后,现场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大声为他鼓掌叫好。
这一场拍完后,便来到最后一场屠岸贾和黄晓明饰演的将军韩厥率领晋国骑兵和敌人赤狄的大队骑兵高速阵中厮杀的一场戏。一直以来,国内电影的冷兵器战争场面,技术上远落后于国际水准,而《赵氏孤儿》的骑兵对冲,在剧组各个部门的精心准备和配合之下,一举达到国际水准。
这一场戏不过一两分钟,其中战马对冲的镜头更是转瞬即过,但在华语片中却首次实现千军万马贴身作战的惊心动魄效果。为了达到导演陈凯歌近乎严苛的要求和保证人和马的安全,骑手和近百匹马却为此训练了一年的时间。而为了保证视觉效果,剧组斥巨资租用了跟拍车和摄影机稳定头,影片摄影指导杨述介绍说,这样的稳定头全亚洲只有两部,里面装有三个用于定位的陀螺仪,曾用于《007之量子危机》的拍摄,每天租金就高达3万元,此外,剧组还花了几十万元为其买保险。有了这台稳定头,无论跟拍车如何颠簸,摄影机都能取到稳定流畅的画面,很有点神奇的意味。
拍摄骑兵对冲这样的高难度动作场面,跟拍车和稳定头提供的是硬件保障,而训练有素的骑师和马匹的重要程度并不在前两者之下。影片动作指导迪迪是华语电影界著名的动作指导,参与过《卧虎藏龙》的动作设计,他认为,拍《赵氏孤儿》对他而言是相当独特的经历:谈到这一场的拍摄,他说:“之前动作戏最简单的是飞来飞去,而(陈凯歌)导演的要求很不同,是既真实,又要速度和力量感,再现冷兵器战争的场面。我们广东人有句话,叫行船跑马三分险,在林地里让马飞奔,草地上骑兵对冲,还要做动作,这是具有相当高的挑战性,这逼着我们想很多办法。”最后,他有点调皮地微笑:“我们到底做得够不够好,大银幕上见。”
影片马队指导刘军也透露这一场戏中使用了独创的方式:“我们这些马,有的已经训练了十几年,拍过《赤壁》(看专业影论)这样的影片。但高速对冲,还是有些问题,危险是一方面,看到对面有马冲过来,马自己也会减速。导演强调速度,又要保证人和马的安全,我们当然就不能减速,那怎么办呢,最后设计出全世界都没有用过的办法,试了几次就成功了,华语影片中这样处处打破规则特立独行的作品绝无仅有,《赵氏孤儿》当属首例。至于是怎么做到的,影片上映后我再告诉大家。